忘記哪邊看來的一個小故事,大概是這樣:

一位天文學家、一位物理學家和一位數學家在加洲渡假,他們同時在山坡上看到一隻黑羊。

「真有趣,我想加洲的羊都是黑色的」
天文學家說著

物理學家反駁:
「不,你應該說在我們的觀察範圍中,某些加洲的羊是黑色的。」

數學家反駁前兩者的結論:
「你們應該說:在加洲,至少有一片山坡,至少有一隻羊,這隻羊至少有一面是黑的。」


我在想,如果是一個台灣的建築系老師,八成會這麼說:
「喔!看看那隻黑羊,羊體與牠所處在的空間中造成的實虛對比,我們幾乎可以從這隻羊的羊毛比例上,感受到牠的毛在當初生長時所揮散出的韻律感。再看看它的耳朵,以相同的造形卻能巧妙的作出不對稱的動態感,實在是令人讚賞。」


有人說台灣建築的實務界與學術界有著可怕的落差。


好,如果今天看到這隻黑羊的是一位執業的麵包建案建築師呢?

「我想這隻黑羊當初長毛時養護期是不太夠,恐怕羊毛長度無法達到法定基準,不過我們可以用一些染毛劑掩飾過去。整隻羊的羊毛應該足夠作成三件大衣,以每件大衣5000元計算,那麼這隻羊一季的盈餘大約有30%。」



如果可以讓我保有目前的腦袋,而把時光回到大學選填志願那天。
我或許會選擇物理系或數學系。

比起建築這種說不清楚的「科學」,我喜歡那種說得清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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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爾會有人說我是什麼「熱愛建築的人」。

不管是恭維或是客氣話。

在此我要反駁,我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愛建築。
「建築學」在我的愛好名單中,至少得排到十名外。


我唸建築系其實是個意外。

大學選填志願時,我只是想找個二類組科系中跟「畫圖」沾到一點邊的科系,所以我把所有工業設計、室內設計、視傳、建築……等等全都選了進去,好死不死中了建築系,於是我就唸了建築系。


但是坦白說,唸了建築系之後,我是有點失望。

因為大半的老師都以「把話說得讓學生聽不懂」為目標,這種老師都在忙著較勁,比拼他們背建築史及英文單字的能力,卻忘記學生到底有沒有學到東西。

我大部份愉快而有收獲的學習時光,是在幾位學長和同學之中得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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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哪一天,建築的學術界可以有物理學家或數學家那種真正科學的思維,我想,到那時我會真的「熱愛建築學」也說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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